未婚夫和別的女人啃得難捨難分的時候,戚瑟瑟正坐在車上看戲。
她一身清涼的打扮,細長的手裡捏着一杯奶茶,一邊喝一邊瞧。
看的津津有味。
彼時,駕駛室里男人清高傲岸,一雙諱莫如深的墨眸,正映襯着兩人的舉動,平靜的彷彿一汪寒潭,深不見底,甚至沒有一絲波瀾。
千嬌百媚的小臉兒上划過一絲笑,戚瑟瑟眉眼舒展:「傅先生,真淡定。」
這對吻得纏綿的狗男女,一個是戚瑟瑟的未婚夫傅承南,另一個,就是旁邊這位的女朋友了。
「你不是也早就知道了嗎?」傅容景淡漠的出聲,俊容淡漠疏離到極致,彷彿在說別人的事一樣。
真厲害。
戚瑟瑟偏頭,黑色長髮順着肩頭滑落,露出她瑩白的肌膚,細膩的幾乎吹彈可破。
她微微顰眉,似是在斟酌用詞:「看樣子,我還是晚了一步,居然三天前才知道。」
三天前,心血來潮的戚瑟瑟要給傅承南送便當,可說好加班的男人,卻和另一個女人,出現在了酒店的登記台前。
在未城,戚家幾乎包攬了所有的高級酒店。
也是傅承南實在囂張,根本就沒有避諱,選酒店都不謹慎一點。
只不過,他等個女伴的功夫,戚瑟瑟就已經掌握了照片以及視頻等等一整套的出軌證據。
這個班加的好,加着加着就加到床上去了。
可傅容景聞言,也只不過是答非所問的嘲諷:「戚小姐,心胸……寬廣。」
這別有深意的一停頓,精準的踩到了戚瑟瑟的雷點上。
她下意識的低頭,看着胸前的坦坦蕩蕩,毫不客氣的唇齒反擊:「讓您見笑了,大家都是大怨種。」
嬌俏的女人說話間轉頭,剛好看到男人隱匿在樹蔭下的俊容,光影半摻的感覺將他硬朗的側臉線條都模糊了界限,似乎就連他嘴角浮起的似笑非笑,都讓人覺的很不真實。
傅容景……真是越來越好看了。
作為一個老熟人,這張帥臉,戚瑟瑟幾乎是從小看到大。
傅家與戚家是世交。
小時候的每次聚會,長輩們都會有意安排傅容景和戚意歡坐在一起,作為一個粘着姐姐的小哭包,戚瑟瑟當年可沒少給這個傢伙白眼兒。
而年少的傅容景就是嘴毒高冷的撲克臉,這麼多年過去了,依舊死性不改。
一如既往的讓人不舒服。
「所以,戚小姐叫我來,就是為了看這個?」
傅容景神色淡淡,視線中的兩人已經上了樓,摟摟抱抱,大庭廣眾之下,毫不忌諱。
「不然呢?」
戚瑟瑟挑起眉峰,咬着吸管,很不解:「我們還要上去看看直播?」
一想到傅承南之前說著愛她,轉頭卻用那張嘴去啃別的女人,戚瑟瑟就渾身惡寒。
混不忌的話,終於引起了男人的注意,傅容景微微側首,丰神俊朗的面容宛如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王,冷傲又矜貴。
「你也沒有傷心。」
驟然吐出的一句話,有點雲里霧裡的。
戚瑟瑟冷哼了一聲,眼底溢出厭惡:「為什麼要傷心?說起來,我真該好好感謝一下您這位女朋友才對,你說是不是,二叔?」
刻意咬重的兩個字,嘲諷意味滿滿。
傅容景在家排行老二,加上戚瑟瑟和他的侄子傅承南訂婚,論輩分,確實是應該叫一聲二叔。
可戚瑟瑟今天卻是第一次這麼叫,還格外陰陽怪氣。
傅容景眼神一涼,話鋒犀利:「你倒是會甩鍋。」
「那當然。」戚瑟瑟說的理所應當,笑眯眯的調侃:「本來也不能怪我,男人嘛,家裡的飯菜再好吃,外邊兒的屎沒吃過,也覺的是好的。」
這話說的粗俗,直接讓傅容景皺起了眉頭:「戚瑟瑟,說話不要這麼粗俗。」
誒?
居然教育起她來了。
戚瑟瑟哼了一聲,嘬完最後一口奶茶,才一臉嫌棄的出聲:「這麼髒的事兒,我用詞已經很文明了。」
她看了看外面艷陽高照的天兒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喝冰喝的有點多,心裏也冰涼涼的。
「傅二叔,你不會還要娶那位宮小姐回家吧?」
宮晴真是想不開,放着傅二叔這麼個多金的王老五不要,居然看上了傅承南那個不成器的狗東西。
她覺的自己瞎了狗眼才看上傅承南,沒想到有人跟她眼光一樣差。
可是傅容景沉默了一下,卻轉頭問了她一句:「你想要什麼?」
嗯?
戚瑟瑟咬着手指,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看穿了。
她盯着面前這張帥臉,想了又想,才壯着膽子開口:「二叔,我……想要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