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慈:「為什麼?」
她找上遲溯,不是為了和他上床,但他那句話也的確讓她疑惑。
知道他為什麼不找她這樣的千金小姐,或許,就能知道程闕為什麼出軌。
城中村的路不好走,路燈又少,姜慈必須得垂眸仔細看路,才能保證腳上那雙八厘米高的跟鞋不會踩進某個坑窪,然後導致她重心不穩的跌倒。
「轟。」
一輛摩托車從不遠處疾馳而來。
姜慈被雪亮的車燈刺得眯起了眼,等反應過來才發現,自己此刻正站在公路中間,和那輛摩托車在一條線上。
手臂猛的被人拽了一把。
是遲溯。
緊接着,姜慈撞進了男人的懷裡。
遲溯的胸膛硬得像塊石頭,姜慈的額頭撞上他的肩,頭暈目眩,她鼻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機油味,混雜着汗味和塵土味,甚至還有一絲血腥味,是他剛才在巷子里打架留下的。
說實話。
並不好聞。
但卻給人一種十足的安全感。
他一身的肌肉修長勻稱,稜角分明,線條十分優美,蓄力時,卻又是那樣的剽悍。
遲溯扶正她:「姜小姐,你要是想不開要尋死,麻煩你走遠點,這裡沒監控,那樣的黑車也沒牌照,十有八九會肇事逃逸,而我,是真沒錢賠你醫藥費。」
「剛才的問題,你還沒回答我。」姜慈在某些時候,執着的像個石頭。
「呵,」男人低笑,突然俯身湊近她,男人強悍的荷爾蒙撲面而來,「看過片嗎?」
「……」
「會叫窗嗎?」
「……」
「會幾個姿勢?」
「……」
「姜小姐,『無趣』這兩個字就差用刀刻在你額頭上了,你問我為什麼不想上你?」
遲溯走了。
他身上那股逼得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也撤了。
姜慈的手機『滴滴』響了兩聲,她低頭去看,是她父親發來的一條微信。
乾脆簡短的一句話。
和程家的婚約,不能取消。
……
姜慈回到家已經很晚了。
她剛打開門,就聞到客廳里瀰漫著的煙味。
她眉頭緊皺,看着沙發上坦然坐着的男人,冷聲:「出去。」
程闕掐了煙,站起來,他是典型的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富二代,舉手投足都透着優雅貴氣,以及凌駕於一切的優越感。
他走過來,握着姜慈的肩,低聲的哄:「小慈,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,你打我罵我我都受着,好不好?」
言辭中沒有半點出軌的愧疚。
「原諒我了好不好?我給你帶了禮物,」他拿過一個暗藍色的盒子,打開,裏面是一條價值不菲的藍鑽項鏈,「我和那個女人已經斷了,我保證,你以後都不會再在京都看到她。」
姜慈皺眉,正要推他。
程闕的手機就響了。
他掏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,臉色變得十分難看,面無表情的掛了。
他將她往懷裡帶:「小慈,我……」
手機又響了。
還是那個號碼。
程闕有點惱,正要掛,姜慈道:「給我。」
「……」
程闕磨了磨後槽牙,看着姜慈,又看了看手機,咬牙遞給了她。
姜慈接起,開了免提。
女人嬌滴滴的委屈聲音透過聽筒傳來:「程少,我懷孕了,你不能趕我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