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後,容景點起了根煙。
沈南意隔着氤氳的煙霧看他,渾身酥軟的厲害,看他一副饜足的樣子,後知後覺有種上當的感覺。
「我怎麼覺得,我被你誆了?」沈南意美目瞪的渾圓,有點不服氣。
她累的要死,他連動都沒動一下。
男人倒也算坦誠,「不圖這個,我為什麼要提前離開爺爺的壽宴?」
沈南意更憋屈了。
就更好了。
她把衛生紙揉成團,打開窗扔進了灌木叢里,一邊穿衣,一邊問道:「你真的不打算管你未婚妻的姦夫了?」
沈南意這話說的很有技巧,完全把自己摘出去當事外人了。
容景掐滅了煙,語氣很淡,「溫朵朵那邊費不了多少功夫。」
兩件事,他都管。
「真厲害。」沈南意誇的敷衍。
但心裏還蠻意外他這次沒鴿她的。
「送我回去?」她試探性問道。
來的時候是打車,回去顯然沒那麼方便,容家在半山腰,又是別墅區,鮮少會有的士往來,畢竟來這的人,不都像她似的那麼窮。
容景沒回話,踩下了剎車。
沈南意就順勢補了個覺,只是出了一身汗,粘膩的厲害,這覺補的並不怎麼安穩,睜眼的時候,邁巴赫也恰好停到了她家樓下。
正想下車,沈南意卻在樹下看到了抹熟悉的人影,瞳孔驟然緊縮。
墨言!
他他他……怎麼出來了?
下意識的,沈南意看向了容景,男人雙手自然的落在方向盤上,看着那邊,神情並無意外,只是眸底星星點點的翻湧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。
「你乾的?」沈南意第一反應就是這個,可思索了少許,又覺得不對勁,「不對……你不像是會當大冤種的……大概率是溫朵朵的手筆。」
挺厲害的,有點手段。
知道墨言的事情不能鬧上法庭,不然她和墨言車震的事情就瞞不住了。
容景忽然伸手,將沈南意剛穿好的衣服又拽了下來。
「你還沒和墨言提分手吧?」他問道。
沈南意搖頭,「準確的說,還沒機會。」
「沒分手就和我上,床?」容景在笑,笑意卻不達眼底,那雙眸子森寒冰涼,「學他們偷,情,覺得刺激?」
「你覺得不刺激么?」沈南意不答反問道。
他剛剛明顯也挺嗨的。
一動不動就享受了一翻,沈南意還挺羨慕的。
人嘛,都賤。
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的時候,她和容景都看不上彼此,恨不得一天打個八百回,鬧的厲害的時候,大冬天的她把容景踹冰湖裡了,男人從湖裡爬出來就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後來是容爺爺來了,才阻止了鬧劇。
到頭來是廝混到一塊去了。
越想越煩,沈南意總覺得失去理智上了賊船,煩操的拍開了容景的手,「放開我。」
她覺得悶,還得遍理由搪塞下墨言那個狗渣男。
容景卻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