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!
明晃晃的大剪刀插在陳寧兩腿中間,刺入地板縫隙,距離他的襠下只差一厘米!
那大剪刀如果多往前一點,陳寧就要和好兄弟永世分離了!
我的媽呀!
這瘋女人真要讓我當太監啊!
「去你的!」
陳寧嚇得滿背冷汗,一把推開少女,趕忙掙扎着起身向後跑去。
「淫賊陳寧,你別跑!」
那妙齡少女不依不饒,舉着大剪刀在身後緊追不捨。
好在這少女只有十歲出頭,尚且年幼,體力不是很好,追了幾步就開始喘息。
「淫賊,你有本事別跑,本公主一定要閹了你,替皇姐報仇……」
「公主?皇姐?這女人怕是瘋人病院跑出來的吧?」
眼下這情景,陳寧來不及仔細思索,轉頭一路奪命狂奔,衝出房間。
可當他來到院子里,看到那古色古香的石橋、假山,還有那群穿着古裝的太監宮女,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對。
「我昨晚不是連夜加班,怎麼睜開眼就到了這古怪的地方?」
還不等陳寧細想,一股陌生的記憶碎片忽然湧入腦海,如走馬觀花,一幕幕浮現。
「我這是穿越了?」
融合記憶後,陳寧眼神驚異,終於明白過來。
這座名為大魏的王朝,並不是陳寧悉知的任何歷史朝代,而是一個平行時空的封建王朝。
陳寧的老爹陳光瑞是大魏王朝唯一的異姓王,曾統領十萬大軍,征戰沙場,封號「鎮國」!
但陳寧老爹死的早,他九歲就繼承了鎮國王之位,開始熬鷹烹狗,紙醉金迷的生活,可謂是做盡了荒唐事。
就在昨夜,陳寧做了一件最荒唐的事情!
他竟然偷偷潛入後宮,摸到了三公主秦月霜的行宮,實施「竊玉偷香」計劃。
只是酒喝的太多,迷迷糊糊剛摸進來,就摔倒在了地上,不省人事。
「這狗東西意圖穿**公主?要命!真是要命啊!」
陳寧摸摸腦門上的大包,齜牙咧嘴低喃,「我剛穿越過來,就背上了砍頭的大罪!怕不是還沒開始紙醉金迷,就要一命嗚呼了!」
可不等他細想,身後就傳來一陣嬌喝。
紗衣少女氣喘吁吁,舉着大剪刀指向陳寧,「淫賊,你終於不跑了!」
這位追他的少女並不是苦主秦月霜,而是後宮最受寵的小公主,長樂公主,秦幼薇。
秦幼薇跟秦月霜是一奶同胞,最親的姐妹,她得知此事,立刻趕過來替秦月霜出頭。
「陳寧,本公主今天給你兩個選擇,要不剪你上面的頭,要不剪你下面的頭,你選一個吧!」
秦幼薇手中的大剪刀用力張合,發出刺耳的咔嚓聲。
「等等!幼薇妹妹,這其實是個誤會……」
陳寧面色微變,趕忙說道。
「不聽不聽,王八念經!」
秦幼薇捂着耳朵搖頭,「魏都城誰不知道,你陳寧滿肚子壞水,總是騙小姑娘,我才不聽你的鬼話!來人,給我抓住他!」
隨着公主一聲令下,旁邊的侍衛湧上前去。
「王爺,得罪了。」
那群侍衛說著,就要擒住陳寧。
如果被他們抓住,小兄弟可能真要不保!
陳寧頓時急了,怒目而視,高聲大喝:「本王的姑姑可是當今皇后!誰敢動本王,本王讓姑姑砍了你們的腦袋!」
此話一出,眾侍衛都虎軀一震,面色猶豫,不敢上前。
「好你個陳寧,果真是詭計多端!」
秦幼薇秀眉緊鎖,冷哼一聲:「皇后娘娘肯定不會包庇你的!我這就把皇后娘娘請過來,為皇姐主持公道!」
不會包庇?
那可是我親姑姑!
陳寧終於鬆了一口氣,挑眉道:「那就等着瞧。」
小太監急匆匆離去,庭院中陳寧和秦幼薇,互相看不順眼。
「皇后娘娘駕到!」
不過片刻,院外響起尖細的大太監喊聲。
在一群宮女的擁簇下,中間身着鳳袍,雍容華貴的女子,快步走了進來。
這位長相俊美,有幾分英姿的美婦,就是陳寧的姑姑,當今皇后陳嫣。
「參見皇后娘娘!」
眾人面色恭敬,紛紛跪伏而下。
「陳寧在哪?」
陳皇后面色不善,丹鳳眼中滿是怒意,環視四周。
陳家是武將世家,這位陳皇后雖然是一介女流,但耳濡目染,難免也有些火爆脾氣。
「姑姑,您可來了!」
還不等陳皇后問罪,陳寧呼喊一聲,準備訴苦。
「拿鞭子來!本宮今日親手施以鞭刑,替陳家清理門戶!」
陳皇后伸手,接過一條泛着寒光,鐵皮包裹的長鞭。
那可是宮中行刑用的鞭子,平日里有犯了錯的宮女太監,就會吃這鞭子,幾鞭子下去就皮開肉綻,半條命都要沒了。
這是親姑姑嗎?上來就要打死我?
「姑姑,我是被冤枉的!」
陳寧滿頭冷汗,趕忙解釋道:「我剛進寢宮就醉倒了,什麼都沒做,根本沒玷污三公主!」
可陳皇后根本不聽他解釋,揚鞭就打。
**!
一通長鞭打下,陳寧被打得皮開肉綻,很是狼狽。
不是很疼?
可陳寧愣了一下,只感覺身上火辣,並未想像中的刺骨疼痛。
姑姑這是只打雷,不下雨,有意保護我!
「皇后娘娘打得的好!」
秦幼薇不知緣由,滿臉欣喜,用力鼓掌,「我就說,皇后娘娘大公無私,肯定不會包庇陳寧的。」
「長樂公主,可是解氣了?」
十鞭過後,陳皇后這才停了手,淡淡問道。
「解氣了!」
秦幼薇瞪了一眼陳寧,點頭回應。
「那本宮就帶罪子陳寧,前去御書房面見聖上。」
陳皇后讓人架起陳寧,向御書房而去。
剛出了院門,陳皇后就滿眼關切,摸了摸陳寧身上的傷,「小寧,姑姑下手有些重,苦了你……長樂公主向來刁蠻,如果剛才姑姑不打你,怕是不能息事寧人。」
果然是苦肉計,我就說親姑姑不能這麼狠。
「姑姑都是為了救我,打幾下無妨……」
陳寧扯出一抹笑容。
「只是,三公主已經去御書房告御狀了,雖然我已經打得很重了,但陛下也不能輕易放過你。」
陳皇后幽幽嘆息,「畢竟這是關乎皇家臉面的大事,就算不砍你的頭,也免不了牢獄之災,甚至是宮刑!」
宮刑?
他奶奶的,怎麼都想閹了我啊!
陳寧滿臉苦澀,小心臟又開始顫抖。